以色列用致命自主武器和杀手机器人瞄准巴勒斯坦人

Reed McIntire
2024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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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在加沙行动中使用致命自主武器系统（LAWS）和人工智能瞄准系统，令法律专家和人道主义工作者日益担忧。自 10 月 7 日哈马斯发动袭击以来，以色列在加沙旷日持久的行动已造成大量巴勒斯坦人死亡，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儿童和无辜平民。

加沙战争清楚地表明，杀手机器人和自动化杀伤机器不再是科幻虚构。在乌克兰和加沙越来越多地使用的自主武器系统和致命自主武器系统带来了深刻的法律、伦理、人道主义和安全问题。

以色列国防军（IDF）使用致命自主武器系统来确定、寻找并瞄准巴勒斯坦人做法正在提高以色列杀人机器的效率。2024 年 5 月 16 日，南非在国际法院的陈述中特别提到，立即制止以色列国防军使用致命自主武器系统瞄准和杀害巴勒斯坦人的迫切需要。根据南非的陈述，以色列国防军使用人工智能选择目标，将某些 WhatsApp 群组的成员列入以色列的杀戮名单。

据 Euro-Med 人权监测组织称，以色列国防军在行动中使用配备武器的四旋翼无人机 (https://euromedmonitor.org/en/article/6166/Gaza:-Israel-systematically-uses-quadcopters-to-kill-Palestinians-from-a-close-distance)。这些小型无人机以前用于收集情报，但后来被改装以执行各种任务。报告还称，这些无人机有时被用来无差别滥杀巴勒斯坦平民： “以色列的狙击行动、杀戮和处决主要针对避难所、医院、街道和人口稠密的居民区中无武装的平民；这些平民对任何人都不构成威胁或危险，因为他们没有参与任何敌对行动”。

调查显示，装有 “Matrice 600 “和 “LANIUS “类别的机枪和导弹的人工智能杀手无人机已经杀害了数十名平民，”他们用安装在飞机下方的自动机枪向随机聚集的人群开火，或直接向人射击”。这些都是机动性强、用途广泛的致命自主武器系统，是短期行动的理想选择。 Euro-Med组织证实，2024 年 1 月 11 日，以色列的这些四旋翼无人机向聚集在一起领取联合国卡车运来的面粉的巴勒斯坦人开火。以色列对此予以否认。

据以色列称，以色列国防军在使用人工智能和自主武器系统时，通常要求在采取行动前由人工核实已获取的目标。在理想情况下，这种机制可以防止误射或错误识别目标，从而避免伤害平民。独立报告和调查驳斥了这一说法，称系统被允许扣动扳机前的整个过程只持续几分钟。

这并不是以色列国防军第一次在行动中使用人工智能和无人机。在 2021 年对加沙的上一次入侵中，以色列国防军广泛使用了人工智能程序来帮助识别和击杀目标。加沙地带周围的边界围栏也大量装备了人工智能技术，以帮助监视边境地区。然而，这些系统往往无法准确识别个人，也没能对哈马斯在 10 月份野蛮的袭击发出预警。

在国际法中，人工智能和致命武器系统的使用仍是一个灰色地带。2018 年，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António Guterres）将其称为 “政治上不可接受、道德上令人厌恶 “的行为，呼吁在联合国内部予以禁止。他在 2023 年《建设和平》中重申了这一呼吁，并建议国际社会在 2026 年之前通过一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书以禁止使用致命自主武器系统。然而，由于缺乏公认的定义，立法管控自主武器系统仍然困难。

2023 年 12 月 22 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了有史以来第一项关于 自主武器系统的决议。绝大多数会员国（152 个）赞成该决议，4 个会员国投反对票（白俄罗斯、印度、马里和俄罗斯联邦），11 个会员国弃权（中国、伊朗、以色列、马达加斯加、朝鲜、尼日尔、沙特阿拉伯、南苏丹、叙利亚、土耳其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第78/241号决议对自主武器系统可能对全球安全以及区域和国际稳定产生的负面影响的担忧，同时申明国际法、《联合国宪章》、国际人道主义法（IHL）和国际人权法适用于自主武器系统。

重点关注的问题是，使用自主武器系统、致命自主武器系统和人工智能时，平民被杀缺乏追责。以色列国防军很大程度上不愿透露其人工智能计划的大部分内容。目前仍不清楚以色列是如何确定攻击目标的。因此，这些系统的扩散一直是正在进行的战争的观察者们主要关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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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观察组织称，技术的进步使自主武器系统的开发成为可能，”这种系统的运行不需要有意义的人为控制，而是将生死攸关的决定权交给机器”。决定是否、何时何地使用武力的不再是人，而是机器。最近，以色列国防军从美国公司 Ghost Robotics 购买了三只机器狗。像这样的机器狗可用于在各种地形和条件下进行侦察和勘测。虽然这些机器人在发货时未被武装，但可以在执行任务时给他们装备武器。

美国 Palantir Technologies 公司与中央情报局关系密切，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数据挖掘公司之一。Palantir 公司一直忙于为以色列军事和情报机构提供先进而强大的目标定位能力。凭借如此先进的目标定位能力，很难理解以色列国防军如何会“错误地”定位了救援工作者。Palantir AI也被部署并应用于帮助乌克兰选择目标。

2024 年 4 月 12 日，《国家》发表文章《美国情报部门和一家美国公司如何为以色列在加沙的杀人机器提供燃料》，强调了美国政府、Palantir 和以色列之间的密切联系。文章称，Palantir 的人工智能机器需要数据作为“燃料” (https://www.thenation.com/article/world/nsa-palantir-israel-gaza-ai/）。这些数据是由美国有关被占领土上巴勒斯坦人的情报报告提供的。根据美国国家安全局（NSA）举报人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公布的文件，Palantir 的数据来源之一是美国国家安全局，多年来，该局一直秘密向以色列提供在美国的美籍巴勒斯坦人与其在被占领土上的亲属之间未经编辑的原始电话和电子邮件通信。然后，Palantir 人工智能利用这些数据为以色列国防军选择目标。从算法检测并选择目标（即人）开始到执行（即杀害）——这是战场上的一个术语——仅需数分钟。在传统的前人工智能战争中，这一过程可能需要长达六个小时。

Palantir 现在正在开发一种更致命的目标定位系统，名为 TITAN（战术情报目标接入节点）。据Palantir公司称，TITAN是一种“由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驱动的下一代情报、监视和侦察地面站，用于处理来自太空、高空、空中和地面层接收到的数据”。根据《国家》的调查 “尽管设计供美军使用，但该公司有可能以在加沙的巴勒斯坦人进行原型测试”。人权观察组织和停止杀手机器人组织对这一事态发展深表关切。

2024年4月29日至30日，奥地利联邦欧洲和国际事务部在维也纳霍夫堡宫举办了题为“处在十字路口的人性：自主武器系统与监管挑战”的国际会议。与会者包括所有联合国会员国、联合国、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国际和区域组织、学术界、智库、工业界和民间社会的代表。这次会议是在就规范和控制自主武器系统和致命自主武器系统达成国际共识的漫长道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

必须全力以赴推动谈判这项新的国际条约，以禁止和规范致命自主武器系统。然而，遗憾的是，所有这些努力几乎肯定来不及拯救加沙的无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