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五角大楼披露的一份最新报告显示,自杀是美国现役士兵死亡的头号原因。为了遏制美军中的自杀行为,军方需要采取更多措施,以提供帮助,和保障必要的基础设施。现在,士兵们缺乏精神健康支持,通常面临压力过大和过度部署的情况,而且常常需要独自处理法律和财务负担。
David Deegan
2024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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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日,五角大楼公布了一份报告,披露了令人震惊的美军士兵自杀率。这份报告标题为“美军现役士兵死亡率调查,2014-2019”,由美国国防卫生局发布。报告披露,在2014至2019年间,美军士兵因自杀而死亡的人数几乎是因敌方火力而死亡人数的九倍。报告将自杀列为现役士兵死亡的头号原因,远比比因事故而死亡的人数更多。在这一时期,883名士兵因自杀而死亡,与此同时,96名士兵死于战争中。在自杀的士兵中,65%的士兵选择用枪杀结束他们的生命。
各种统计分析表明,美军士兵死亡率存在显著差异。美国自杀预防基金会记录的数据显示,自2000年以来,美国公民的自杀率上升了37%。2022年的自杀率是每10万名公民中有14.2人自杀。这还不到同一时期死于自杀的美军士兵比率的一半。在2021年,每10万名美军士兵中有36.1人选择自杀。这个比例还在持续攀升。2024年,55名士兵死于自杀。
2024年3月,《陆军时报》公布的一项自杀率分析显示,在2019到2021年间,装甲坦克旅的士兵自杀率为其他现役士兵自杀率的两倍。
《陆军时报》的坦克旅报道指出,五角大楼的目标是,让士兵们每部署一个月就在家待三个月,但这很少能得到执行。退休的将军罗伯特·艾布拉姆斯,一名职业装甲军官,描述了坦克旅内的“高战斗节奏”,即每部署一个月就得在家度过两个月。《陆军时报》采访的士兵们也描述称,他们不得不忍受数不清的熬夜和清晨早起以维护车辆,但这些车辆却在训练中反复出现故障,这令他们的积极性和精神健康受到极大挫折。艾布拉姆斯表示,如果没有更多的人力、装备和支持,装甲编队不可能无限期地维持远远超过五角大楼指导方针的作战状态。
阿拉斯加是一个充满挑战性的环境。温度经常跌至零下76华氏度(零下60摄氏度)。在夏天,有无穷无尽的日照,在冬天,则很少能见到阳光,所以,睡眠经常被打扰。在阿拉斯加的一个前哨站温莱特堡,自杀率的大幅提升促使军方开始寻找解决方案。一个调查小组建议改善士兵的营房,建造能为士兵们在寒冷中维护车辆时提供遮挡的建筑物。尽管花费了超过两亿美元,但自杀率仍在持续攀升。2021年,驻扎在阿拉斯加的士兵有17人选择了自杀。
继2021年《今日美国》的调查后,陆军向阿拉斯加派出了数十名精神健康专家。调查披露了士兵们的自杀倾向或失败的自杀尝试,以及他们在等待帮助时的漫长等待。这让士兵们等待精神健康咨询的时长从28天降到了个位数。尽管这是一个积极的结果,这也只是防止出现进一步自杀案例的举措,而不是针对根本原因进行调查和系统性的解决。
2022年4月,由共和党参议员丹·沙利文(阿拉斯加州)、民主党众议员杰基·斯皮尔(加利福尼亚州)和参议员丽莎·穆尔科斯基(阿拉斯加州共和党)组成的两党议员小组致信陆军部长克里斯汀·沃穆斯,呼吁陆军采取全面行动,而不仅仅是提供更及时的行为健康服务。他们的建议包括提升阿拉斯加驻扎的士兵的生活质量,为即将派驻的士兵提供更好的准备工作,以及减少预计服役的次数。
2023年2月24日,美国国防部公布了一份由自杀预防与应对独立审查委员会 (SPRIRC)做的115页的报告,提供了超过100条单独建议。其中几项建议被强调为“必须”,“应获得国防部最大限度的优先考虑、关注和资源,因为他们最有可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自杀,并为服役人员和国防部带来整体的利益。”
大多数的“必须”建议聚焦于减少那些已经在考虑自杀的士兵选择自杀的可能性。这包括改善他们获取精神健康咨询的途径,提供预防自杀的训练,强调过量饮酒行为的危害,以及加强对国防部军事财产中私人使用武器的存储和使用的控制。
其他的“必须”建议聚焦于环境因素,认为军方的内部文化对精神健康有害,这将导致自杀。这包括更有效地选择和提拔领导,合理的认可与补偿机制,更有效的支付系统以减轻财务负担,以及能保证八个小时睡眠的值班制度和降低换班的频率。目前,这个问题依然存在于这些环境因素将如何被解决,以及是否列出了足够的因素,以改变军队的文化。
2024年1月,美国本土阵线项目报告指出,大约有四分之一的自杀案例发生在卷入法律或行政纠纷的士兵当中——有时是轻微的违法行为。2019年,布兰登·卡塞塔在美国诺福克郡故意地走进一架直升机的尾桨里,并因此身亡。布兰登一直试图调离他的部队,当他被告知他将因为一次轻微的违规而面临纪律审查委员会的审查。在他死亡后,一个海军的调查报告显示,一名滥用职权的士官被调离,而不是被起诉,以便让他尽快调离部队。卡塞塔的父母成功地促使国会以通过了一项“布兰登法案”,这一法案让有精神健康问题的现役士兵能更容易获得帮助,即便是在他们的上级不愿意倾听的情况下。布兰登·卡塞塔的父母仍在努力推动让滥用职权的指挥官承担更多责任。